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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创新藏医药的现代发展
来源:西藏日土县人民医院 日期:2019-6-10

传承创新藏医药的现代发展
作者:李初初
来源:《西藏人文地理》2015年第05期

        当年,宇妥宁玛·云丹贡布曾发愿,未来藏医学有大的拓展之时,只要看到他的形象、听到他名字的人,都能有助于解除病痛,获得自在欢乐。正是在这一利益众生愿心的激励下,当代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的传人在藏医药现代化的道路上苦苦探索与追寻,致力于让这一人类医学的奇花异果走出高原,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有白昼就面临垂暮,

        有欢乐就伴随痛苦。

        有疾病就施药攻毒,

        有仁爱,人心不古!

        ——摘自大型藏族史诗《克疾慧光》

        自公元7世纪开始,传统藏医学便已受到尼泊尔、蒙古、北印度等国家和区域的关注,18世纪便已经开始传播到欧洲,并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研究热潮,并享有良好声誉。藏医学但从来都不是固步自封的,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医学成就之一,在百花齐放、流光溢彩的当今医药学领域里,它已经开始散发出迷人和灿烂的光彩。

        如今,走进内地各大城市,乃至县级和乡镇医院,都能看到一款外用止痛贴膏产品,夺目的明黄和藏红的唐卡边,透出鲜明的藏族特色,而更为鲜明的则是盒上印制的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的头像,仿佛在向每一位有缘见到他的人送上健康的祝福。这就是现在国内销售规模最大的藏药产品——奇正消痛贴膏,自上市以来,已有4亿人次的患者,受惠于这款产品。

        奇正藏药把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的头像印在包装上,在社会上曾有人持有不同看法。但次成坚赞大师讲述了宇妥宁玛·云丹贡布发愿的故事:未来藏医学有大的拓展之时,只要看到他的形象、听到他名字的人,都能有助于解除病痛,获得自在欢乐。正是大师所讲的这则故事,激励了奇正人,他们相信坚守利益病患的发心,做纯正的藏药是对宇妥精神的继承和光大。

        作为高原藏医药文化的使者,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藏药和消痛贴一样,通过传承和创新发展,走下高原,走进国内主流消费人群,乃至更远的海外市场,造福更广大的众生。

        从传统进入现代化

        传统藏医学在今天可以利用现代科学手段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但另一方面,与中医所遭遇的困境相似,由传统智慧所派生的经验与传统,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冲击。

        奇正藏药拉萨工程技术中心的边巴次仁也认为:“无论藏医药,还是中医药,民族医药不能只卖神秘,只卖地域文化,而是要卖科学,卖安全性,卖疗效。”

        跨越千年,古老的藏医药从传统走向现代需要面对很多挑战。生产的标准化、工艺的现代化、疗效的再验证,无一不是今天的藏药产业需要跨越的门槛。

        生产标准化符合现代制药规范:如今,藏药企业不仅遵循着古老的炮制传承,而且还要完全符合GMP现代制药规范的要求进行生产,目前西藏自治区的18家藏药厂,均已达到GMP的认证标准。质量控制和质量标准提升方面,也在不断提高之中。

        位于林芝市区东北侧青山脚下的奇正藏药厂,是一栋传统与现代风格相结合的藏民族特色建筑。雨后的清晨,林芝还沉湎在睡梦之中,奇正藏药厂的大门刚一打开,居住在周边的老百姓,就三五成群地走了进来,他们不是前来上班,而是走进了藏药厂的大厅,在药王宇妥宁玛·云丹贡布的雕像前供奉酥油,然后一边摇动转经筒,一边念诵经文,围绕着整个药厂大楼祈福转经。

        在药厂办公大楼的背后,是通过了国家药品生产GMP认证的已经完全现代化的封闭式生产车间。通过外面的窗户就能够清楚看到透明的各个车间内的生产情况。工人都穿着白色的防护衣,戴着口罩和帽子。厂里拥有许多自动化、高科技的生产设备。由于车间是洁净区,进入人员必须全副武装,帽子、口罩、洁净服、鞋套,都有严格的穿戴程序,进入前,还要经过两道消毒环节。

        奇正的工作人员介绍,从药材进入,真空冻干,药材粉碎,到制贴机自控系统,做成成品,包装封口,打包入库。整个流程中,大部分为自动化控制。车间里某些设备为自主研发,并申请了多项专利。从药材入库到成品检测,质量监控和管理须全程参与。质检部里,能看到个个人都身穿白大褂,在各种玻璃器皿和仪器中忙碌。

        从当地百姓将工厂大楼当成转经场所、诵经礼佛,到现代化医药生产车间,这种反差,构成了有关奇正藏药最基本的底色,也体现出藏药生产传统与现代的有机融合。

        工艺现代化破解传统藏药“顽症”:说起传统藏药,过去很多内地的购买者都有过差不多的感受,那就是买回的藏药十分干硬,难以分解,特别是丸剂,有时“用铁锤都敲不碎。”一些传统藏药,由于小批量及多批次手工生产等原因,存在四大顽症,即:丸重差异;水分含量超标;细菌含量超标;崩解度差,与现代医学要求有一定差距,制约着藏药的发展。

        对此,雷菊芳感同身受,我们现在所广泛使用的奇正消痛贴,是奇正藏药的第一个重要产品。但在传统藏药领域,外用膏药,多将生药的根、茎、叶等部位研碎或从植物中提取汁液直接制药,再用酥油包裹。患者使用后,经过阳光照射,或者患者的运动,这些膏药的温度升高,酥油和药物汁液就会融化渗透绷带,或者直接从包裹部位流淌出来,既使用不便,也影响外观,如果不进行创新,或许很难被内地患者所接受。于是雷菊芳潜心钻研,用自己精通的真空物理技术解决了这一难题——将冻干后的药粉,装入便于存贮和携带的药垫,使消痛贴始终保有新鲜性和好的疗效,患者使用也非常便捷,美观舒适,从而被藏医药学界专家们评为是“中国民族医药外敷贴剂的一场重大变革”。

        近些年,藏药领域的科研院所和企业纷纷投身于现代制药技术的研究,围绕行业共性关键技术难题的突破寻找解决方案。2008年,《藏医药现代化发展关键技术研究与示范项目》被列为“十一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重点项目,由奇正藏药、西藏自治区高原生物研究所、西藏自治区食品药品检验所、西藏自治区藏医药研究所共同承担实施。

        作为实施单位中唯一的企业,奇正藏药结合自身的生产实践,率先将低温真空冷冻干燥技术、低温湍流粉碎技术、过热蒸汽瞬时灭菌技术、自动制核技术、真空乳化技术、薄膜包衣技术等运用于藏药生产之中,彻底改变了藏药大、黑、粗的生产历史,积极推动了藏药产业的物理革命。

        在藏药产业各方的努力推动下,近年来,藏药领域的科技创新成果不断显现,以奇正藏药为代表的藏药企业频频登上国家级创新平台: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国家认定企业技术中心、国家级创新型企业、国家地方联合实验室,正是这一个个闪耀的科技创新光环让藏药的天空更加明亮璀璨。

        现代医学验证突破文化壁垒:藏医药被誉为东方文明和智慧的“种质资源”,经过两千多年的传承,上万种安全可靠、疗效确切的组方被保存下来。但随着医学市场环境的变化和藏医药向内地市场的逐步拓展,如何让处于不同医学文化环境中的医生和患者认知和接受,则是藏药不能回避的问题。正如学者马丽华所说,“藏医药势在必行地要面对定性定量、规范化和标准化等诸多要求。必须用现代国际通行语言来说明你自己,必须恪守相关国际公约,必须符合现代消费习惯,否则难以得到市场准入。这就要求藏医藏药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同时提上日程,以便应对一丝不苟的科学的检查。”在内地拓展藏药市场比较早的、感受也比较深的奇正藏药也通过20年的发展实践表明,通过现代医学验证,对藏药进行药理药效及循证医学验证,以明确临床定位,建立评价标准和方法,指导临床用药,让传统藏药在现代市场环境下得到认可,是民族医药现代化、国际化的必由之路。

        奇正藏药早在1996年消痛贴膏进入市场,即着手开展产品的上市后研究。自2005年开始,围绕消痛贴膏、青鹏软膏、白脉软膏、红花如意丸以及其他重点品种进行大规模、集中的上市后研究。目前,发表上市后相关研究文献近500篇,在藏药和传统外用止痛药领域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特别是围绕公司核心品种消痛贴膏开展的透皮、镇痛、抗炎科学机制等13项高水平的深入研究,揭示了消痛贴强效镇痛的机理,在国内外第一次揭示了藏药外治止痛的神经生物学机制。2013年,独特的镇痛机制研究结果在美国《Pain Medicine》杂志发表;2014年,《奇正消痛贴膏治疗运行性腘绳肌损伤临床研究》论文被国际物理与康复医学学会(ISPRM)第八届世界大会收录……正是这一项项扎实的循证医学研究成果推动奇正消痛贴膏成为中国外用止痛贴膏领域市场占有率第一的产品。

        以前,藏药因缺乏高等级循证证据而难以被主流医学市场广泛认可。如今,越来越多的高等级研究成果为藏药获得学术认可奠定了基础。2013年,藏药第一个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完成,奇正藏药的青鹏膏剂作为拥有最高等级的循证医学证据的药物,被纳入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外用中成药治疗湿疹皮炎的专家共识》,这是藏药第一次进入皮肤病领域的中西医专家共识。2014年,新型藏药红花如意丸的高等级循证研究完成,产品优势得到国内顶级妇科专家的认可,被纳入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分会《盆腔炎症性疾病诊治规范》,这是藏药第一次进入西医的诊治规范。不仅为奇正藏药的藏药学术推广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为藏药走出高原、进入主流市场开辟了学术先河。

        当前,国际上普遍将药物经济学评价用于药品报销目录确定,国内也将其作为国家在药品定价、新药和专利药品评估、基药目录遴选等方面有效配置资源的一个重要参考。除有效性、安全性临床验证外,开展大品种的药物经济学评价研究正愈来愈成为品牌产品长远发展的必要基础。2014年,消痛贴膏完成了3000余例循证药效经济学研究,成为第一个完成药物经济学评价的藏药。

        缔造藏药的欧美传奇

        “藏医前景看好。但西医和藏医各有各的特点,就像人要有两条腿一样,既要有传统的一面,又要有现代的一面,才能行走自如。”已去世的原北京藏医院副院长仁旺次仁,曾在面对媒体采访时如是说:“西医在外科手术、急救等方面占有绝对优势,但传统医学在对亚健康以及心脑血管、免疫系统、肿瘤晚期等慢性病的治疗上有自己的长处。现代医学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且表现出了越来越多的副作用,从这个角度讲,隶属传统医学的强调‘治未病’的藏医学更有市场。”

        “说到底,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是相辅相成的,我认为现代医学再发达,藏医和传统医学仍然不可或缺。它们就像人类需要的太阳和月亮一样,少了哪一个人类都不能发展。”仁旺次仁用这个巧妙的比喻,来说明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的关系,也表示出对藏医发展前景的信心满满。

        “第一个被西方社会接受的传统药品种就是藏药!传统经典藏药配方为基础的‘28味莲花’,成为第一个进入欧洲药典的传统药,被欧洲人士广泛接受和使用。”中国藏药研究所副所长登巴达吉面对媒体记者的采访,语气中带着自豪。

        “28味莲花”,虽然是藏药,却是瑞士一家名叫“白玛”的公司生产的。这家公司是一家有着37年历史的瑞士藏药制药公司,也是欧美惟一从事藏药产业的企业,产品在欧美主流市场销售,年销售额达1亿欧元,相当于前些年所有中国藏药企业销售额的总和。其主打产品“28味莲花”1977年进入瑞士处方药标准。此外,白玛公司还是国际专业核心期刊上发表有关藏医药论文最多的一家公司。

        说起这家富有传奇色彩的欧洲藏药企业,还有一个故事:1857年,俄罗斯境内发生了疫情,俄罗斯当局通过某种渠道,从贝加尔湖地区的一座佛教寺庙,邀请到了一位有名的藏医到圣彼得堡,从此揭开了藏医药在西方传播的序幕。这位藏医以精湛的医术,和他的弟弟及其他合作者,共同使藏医药在圣彼得堡及其周围地区广为传播。“十月革命”后不久,他们的后代逃到了波兰,其后代把祖传的古老藏药处方,于1964年带到了瑞士的苏黎士,并在一名瑞士籍商人的帮助下,合作成立了瑞士白玛公司,用现代化的手段生产和销售家族的藏药。

        欧美国家对藏医药的真正了解,始于20世纪70年代,其传播主要是通过少数著名藏医药专家如康卡尔·洛桑卓玛、藏医洛桑若杰、益西顿丹、丹增曲扎、巴桑云丹等人的讲座、巡诊以及科研活动等来实现的。他们在美国、英国、瑞士、澳大利亚、意大利和荷兰等地开办并指导藏医药实习班。开展了如藏医药学对精神病的治疗作用、传统藏药做抑制癌细胞生长的实验等方面的研究,并出版了不少内容涉及藏医药各个方面的文章和著作。

        而在亚洲,1988年,以色列小儿胃肠病学家Sarah Sallon在印度工作时,不幸染上赤痢,即使服用了西医中的抗寄生虫药物,也无祛病止泻。后来,依靠当地草方郎中用藏药的治疗才获痊愈。有感于藏药的神奇效果,她从此为藏药在世界各地的传播而积极奔走。在她的努力下,以色列拥有现今世界上最大的传统藏药研究机构——天然药物研究中心。该中心和瑞士白玛公司合作,利用现代科技手段来研究传统藏药。

        1998年11月,“第一届国际藏医药学术研讨会”在美国华盛顿召开,会议主要就传统藏医药的现状和实践、临床验证、文献研究、精神疗法在藏医中的应用、资源的保护及其利用等方面进行了交流和讨论。来自世界各地的近200名学者参加,交流论文100多篇。其后,2003年11月,“第二届国际藏医药学术研讨会”在美国华盛顿召开,规模更大……

        “追求健康,抵御疾病”是全人类共同的梦想。从这个角度说,藏医药学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毫不为过。

        有序开发与资源保护

        千年藏药泽被四方,厚重的藏医药文化为西藏造就了一批藏药企业,从手工作坊发展到流水线生产。传统的藏药生产加工融入了现代高科技,开始走向科学化、规模化和标准化,藏药产业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近年来,藏药在我国医药消费市场上已被众多患者和医生认可,并涌现了西藏自治区藏药厂、奇正藏药等数家知名品牌企业。

        在西藏,藏医药已取得了仅次于旅游业的第二大支柱性产业地位,“虽然目前大多数藏药企业规模比较小,但已踏上有‘造血’功能的产业化道路。以往西藏GDP的增长很多是依靠国家投资、兄弟省份的援藏来实现的,这是外来‘输血’;扶持固然重要,但一个人要健康成长,必须有自己的造血功能。对于一个区域的发展来说也是一样的,年年依靠也会形成一种区域惰性,所以我们应该发展西藏本土具有‘造血’功能的产业,藏药产业正是这样一支生力军。”边巴次仁先生表示。

        但产业的扩张及药材的过度开发,也会迫使资源“亮红灯”。原本我国藏药的资源储备是相当丰富的,但有些药材资源却濒临灭绝,一些企业在生产加工的同时,没有意识到环境的保护,例如红景天有几年在市场上特别流行,红景天胶囊、红景天茶、红景天口服液、红景天酒、红景天化妆品泛滥。大规模的生产加工带来了资源的枯竭,现在野生红景天在西藏已不易寻觅。

        中国藏药研究所副所长登巴达吉向媒体指出,“藏药生产链上原来就没有藏药材供应的主渠道,没有专业采收的机构,部分农户不懂藏药采集方法,盲目采挖开发,生态环境被破坏,藏药材资源日益枯竭。其实藏药大部分是用花、叶、茎入药的,采集时可以把有用部分取走,把根留下,第二年药材还会很容易继续生长,若连根采掉,来年繁殖就困难了”。

        应该说,应以可持续发展的观念,来对待藏药的有序开发以及有效保护。目前,奇正藏药等一些有远见卓识的藏药企业,为此进行了有效的探索,他们一方面在药材收购中注重保护资源,另一方面大力推广药材原产地种植。目前,奇正已建设形成了保护、种植研究、濒危物种拯救三种类型的天然药材基地。

        其中:1996年,奇正藏药就在西藏米林县南伊沟建成了万亩天然药材保护区;在林芝市区附近建成了奇正藏药的药材种植研究中心,调查汇总大峡谷区域植物药材资源状况,对易于栽培的药材品种进行保护性开发,对不易于栽培的品种实施封闭保护,也在大草原上建立了独一味半野生抚育保护基地。

        在追求生态平衡,强调保护自然的今天,藏药材资源的保护工作,很大程度上需要一些远见卓识的藏药企业,坚持不懈地借助藏文化的智慧,推动古老的藏药不断传承、创新,从而让神奇的藏医药学,永远焕发她的光彩。